誰都不願意自己是個愚笨的人,在讀書時,哪怕自己的成績不好,但只要有人「包尾」,有比自己更差的人,就會感到安心。我們都會覺得自己優於平均值,比一般水準要高,心理學中存在優於平均效應(Better than average effect),受試驗的多數大學生認為自己的禮儀、運動技能和領導能力是處於前50%卓越的,每個都覺得自己是平均以上,那麼現實中平均以下的人在哪裡?這顯然說不通,所以總抱有這種想法很容易出現認知偏差,導致高估自己水平而犯錯,以為自己不是笨蛋,殊不知自己其實在別人的眼中就是笨蛋。
最大笨蛋理論
由著名經濟學家凱恩斯所提出的最大笨蛋理論(Greater Fool Theory),是指之所以有時候人們會做出非理性的抉擇,可以完全不管某樣東西的真實價值,即使它不值錢也敢於高價買入,是因為會預期到後面還有一個更大的笨蛋,會出更高的價格買走。
按照這一理論,買股票可以隨便買,哪怕是低位,有些人總是仍然敢於去投資買賣,因為他預期有人會花更高的價錢從你那把它買走。當中的精髓在於,只要不成為最後一個接盤的,成為最大的笨蛋,就算成功賺到錢了。在1720年,著名的物理學家牛頓也參與了英國股票投機狂潮,一家誰都不知道做什麼業務的公司,卻在認購時近千名投資者爭相恐後去加入投資,牛頓更不幸成了最大的笨蛋,他因此感嘆說:「我能計算出天體運行,但人性的瘋狂實在難以估測。」
沒有最笨,只有更笨
鬱金香泡沫(Tulip Bubble),是歷史上最早有記載中較詳細的一次經濟泡沫,1959年有個稀有品種的鬱金香在荷蘭瘋狂炒賣,在短短的一個多月期間內,鬱金香的價格被抬高了十幾倍,甚至幾十倍。每個人都抱著怕吃虧的心態一直去接貨,大家都認為會最後有一個笨蛋去接收,殊不知,大多數的炒賣者都變成了笨蛋,在維持了一個冬天的時間後,泡沫就爆破了,鬱金香不再值錢,令持有人損失慘重。
最近隨著Iphone12開賣,亮麗的外形令市面上又再次出現一股炒風,想當年炒風最盛行的Iphone4年代,每個人都爭相恐後去購買,即怕不是用家的也要排隊,有些炒家甚至不惜成本大量高價收購,務求再轉手大賺一筆,誰都不知道,誰會成為最後一個笨蛋。回看自從供貨穩定後,加上限購等政策,令到炒家損手爛腳,一堆堆的「蟹貨」要用比官方零售價要低的價位出售,以務求清貨。
總結
我們經常性的閱讀關於成功人士的故事,總以為有付出就會獲得成功,往往陷入了倖存者偏差(survivorship bias)當中,只著重於浮於水面的成功,而忽視了底下無數的失敗者,當我們抱有這種心態去投資或投機時,會以為一切順利,但當一旦突然倒下,心理便難以承受種種的結果。
當認清楚狀況後,我們就不應該抱有最大笨蛋的存在,應該謙虛的將所想像的自己能力降低一點,不要總是抱著世界是圍繞自己轉動的「中二病」心態。坊間很多人盡信投資分析師的「貼士」,連自己真金白銀花錢去投資的股票是什麼都不清楚,抱著還有笨蛋去接盤的心態,其實不應總覺得其他人都是笨蛋,抱著僥幸心態去投資最終必定失敗。